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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in Gray

*第一次写文请见谅

*阿帕基会抽烟设定

*布茶无差

开始↓

啊……抽烟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警校期间和同学躲在电箱后面偷偷尝试的时候？还是每次做违背自己意愿的时候在局子后面靠着墙试图平复心情的时候？说来警局楼后面总有那么几只小猫，现在都长大了吧。

他在阳台站着，趴在栏杆上看着天空。

蓝灰色的，天要黑了。

阿帕基总是认为自己没有意大利人的慵懒与浪漫的性格。他一向是个正直的人，不仅是在工作的时候。即便周末去电影院，他也总是会抓住试图插队的人的领子，大骂两句“你给我去排队啊！”，然后拍拍手，接着排队。

“那你也讨厌排队不是吗”。布加拉提扭过头，转了个身，把左臂搭在了栏杆上。“你往前一点，别掉下去了”，阿帕基的眉间微微一蹙，“这个栏杆总感觉不是很结实”。

“你讨厌排队也意味着你是个实打实的意大利人”。

“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阳台很大，房间就在二层。阳台下面就是通到门口的小路，顺着看就是大门。大门边总是有许多的蔷薇藤蔓。意大利人喜好藤蔓植物，围墙、栅栏，哪哪都有。

在阿帕基的印象里，藤蔓长青，蔷薇的花总是优雅的绛色。但他肯定，这是因为工作的缘故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而已了。

“阿帕基，你为什么以前会想成为警察呢？”

布加拉提的提问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深吸一口烟，嘴稍稍张开，烟雾便立刻逃逸而出。化作条状的藤蔓向上蔓延，却转眼消散在空中。

“我啊，从小就很憧憬正义的形象吧。因此也一直很正经，不怎么开玩笑，不像真的意大利人。看到有小孩欺负狗，我就冲过去拦住。即便对方比我大好几岁，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也总是会让对方认错。然后把狗抱到家里，给它洗个澡喂一顿饭，再整理好，送到可以抚养的家里去。”

布加拉提轻轻一笑。

“阿帕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想象呢。”

“嗯。但是小时候确实如此，直到后来的生长期，长高了许多。不过我不会仗着身高欺负人就是了。警察一直是一个憧憬的对象，不论五六岁时，还是高中毕业。”

“后来我进了警校，我的身高和体力优势很大，所以总是被教官抱有很大的期待。当然，我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以不差的成绩从那里毕业，成为了警官。”

“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真是难得呢，你跟我说这么多。”

阿帕基抬头看了眼布加拉提，眼前的这个人比起队长更像是朋友。他又微微抬头，闭上眼。吸一口烟，再慢慢吐出来。

比起你的挚友，我更像是你的仆人，更像是狗。你的命令即是我的正义，这也是我时刻不会动摇的理由。

“虽然也谈不上活了很久吧，但做警察常常要和人打交道，认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在这么多人里，像月光一样冷静、温暖又令人安心的，只遇到过你一个。”

布加拉提悄悄走到阿帕基旁边，他一直看着天空，低下头便吓了一跳。

“烟，给我一根。”

“你会抽烟？”

“不仅是‘抽’烟。”

不知不觉间，阿帕基兜里的烟已经在他的手中。食指轻轻碰开盖子，另一只手抽出了一根烟。

“前面的动作还挺好，用另一只手拿烟，还是有点幼稚呢。”

“还有。你，不许抽烟。”

阿帕基把叼在嘴里的烟拿下来，用另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烟在两人的嘴里交融。

很显然，布加拉提吓了一跳。他把拿着烟的手，搭在阿帕基的肩上，搂住脖子。慢慢地，抱紧。

没有点燃的烟掉在地上，口中的烟雾迟迟没有被风吹散。

“谁说你一点都不浪漫的。”

“我只是……我，我不自觉的就……”

快一米九的男人反而红了脸。

布加拉提拍了拍肩，转身走回了房间里。

“天要冷了，早点进来。”

面对控制表情自如的布加拉提，阿帕基才是那个幼稚的小孩。一切情绪都摆在脸上，是只有他能读懂的暗号。

天空逐渐被夜色淹没，阿帕基抽完最后一根烟。看着蓝灰色的烟，被风吹散。他笑了一下。

布加拉提，请让我完整地死去。